感动你到哭的初恋故事:同桌的你

文/林毅明

当你对别人说,你也会有今天的时候,你不会知道,这个今天,你也会有的。

这个故事该从何讲起,好像是好久好久的事了,是的,久的不知道是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像张爱玲说最深最重的爱必须与时日一起成长,对,就是这样的。

故事的男主角,我们暂且叫他W好了,名字只是个代号,故事才要开始。

你会理解一个小学是尖子生、中学是问题生,在众人都笃定考不上高中的期望中以擦边球的分数考上高中的我吗?应该很难吧,对,这就是我。全级700多名的位次,考试待在倒数第二个考场(当然都是按名次排的)。但在高一下学期分科时,我成功逆袭进了文科班的重点班。每次回想都忍不住要说,感谢我的历任同桌,有热心帮助我的,有以高傲的姿态压迫我的,还有,要感谢我自己,因为怎么都学不会的物理、化学、生物,再也不会担心他们落我的后腿了。我也终于可以在考试的时候坐在第一个考场了,并且是经常。

也就是在分科以后,我们一个班了。现在想想好像是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注意到你的,那时候的你不爱说话,冷冷的,可就是觉得那些多话的就像个孩子一样,就觉得你最好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坐同桌了,我才发现你怎么那么多觉要睡呢,不过逆着光看你的时候,发现你的眼睫毛好长哦。当你坐在我的外面,下课倒头就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出去呢?算了,我翻桌子吧,有一天,你终于在我扑通一声跳下去后,抬起头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以后我们的对话就变成了这样的“别动”“我要出去”“出去干什么”“丢垃圾”“你坐着,我去”哈哈,然后我就美滋滋地坐在那里,看你出去。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我们也会多一些对话,渐渐地发现你也不那么爱睡了,那时候我们一人一只耳机在书堆下面单曲循环着蔡文佑的《我可以》,不经意间轻轻地哼着“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然后相视一笑,默默地再把头埋回书堆里。有一天填信息,你突然指着我的出生年月问,这是阴历还是阳历,我说一直过阴历啊,你顿时像个孩子一样,把脸笑成了太阳花,你说,好巧,我也是这一天,从那以后,我们也不知不觉有更默契的感觉。你上课睡觉的时候,会先求我不要掐你胳膊,除了上厕所,其他需要出去办的事情,你基本上全都替我接了,我赌气说你眼睫毛好长哦,怎么可以比女生的都长,你闭上眼说,你拔吧,都给你了,然后我就真的拔了,其实也就是轻轻地一捋,不过好巧,有一根被我捋掉了,你装作心疼的说,哎,可惜了,留你作纪念吧。呸,谁稀罕呢!

我们应该是坐了好久的同桌的,那时候我的英语好差,不过,你的数学跟我的英语是一个档次的,我们相约相互促进,共同进步的。你把每个单元的单词分批写在一张张小纸上,随时拿出来供我背还附带检查,我也会把数学的错题都分类总结,跟你讲清楚空间几何的。我的英语在你的带领下应该是有进步的,虽然有一次,英语老师夸我二卷做得好时,我发现是多加了十分的缘故,当我想澄清一下的时候,你按住我的卷子说不要,说以后要拿这个激励自己,早晚有一天,我也可以考到这个分数,后来我真的考到了,但是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时候我们都好烦英语老师的,因为她总跑到老陈面前说我俩上课总有说不完的话,影响太坏了。老陈在多次不记名警告无果的情况下,终于在有一天把你提了出去,只是后来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你才告诉我,老陈毫不客气地说,男子汉,要有志气,或许还说了比这更严重的,只是你没有告诉我。我们像所有早恋的高中生一样,免不了告知家长的命运,虽然那时候,我们甚至没有表白过,只是不知道傻傻地为什么非要在一起玩耍,为什么要有说不完的话。

由于一直到高三毕业,我们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不清楚我们的同桌生活是在什么时候结束了。在高二那一年,我们是最快乐的,那一年的尾巴,我们自以为纯洁无比的友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我们在周末回去的时候,都被迫与家长谈心了,内容无非是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不能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再次来到学校,我们一起逛操场,你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忍不住问怎么办?你说没什么的呀,那天我们说了好多的话,我以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认为被告知家长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况且我们也没有说过相互喜欢要在一起的呀,你只是默默地不说话,直到我最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叫不再一块儿玩耍了。我忘记了当时我哪来的勇气和你当时是以怎样的表情,只是后来,我们就真的不一起了,甚至都没再说过话。上次回家,我无意中在一堆信里面看到当时我写给老陈的话,大意是说他这样做是不信任我们的表现,他还友好地给我回了几句话,说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无心之过,只是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是没有以后了。不清楚你打了我家里多少电话,只知道每次我都不说话,后来的后来,你就放弃了。现在想想当时的模样,你还会不会笑的很慌张呢?

似乎是过了好久了。

我们的冰雪溶释应该是在高三上半学期的尾巴,中间半年的时间我们竟真的也没有说过话。冷静的时候想想“男女之间存在纯洁的友谊”这句话说出来就是个笑话,也是因着这个,发现不知不觉,但也不得不承认,我对你有感觉了。

那个冬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雪,在我生日的那天,准确的说是我们一起过生日的那天,你把一个袋子悄悄塞进了我的桌斗里面,我推了推你说我不要,但我抬起头看你时,你凝重的表情要我收下,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眼神感化了我,那一天晚自习后,我们迎着大雪一起从教室走到宿舍楼下,但都没有说话。后来的后来,我们又一起了,在我们不联系的日子里,你的成绩有进步哦。我们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来不及向彼此解释中间的曲折,高考让我们如临大敌。我的英语在小幅进步之后开始原地踏步,老陈也多次找我谈心,只是内容变了,不再是关于你了,而是变成了解密英语学习秘籍,并且与英语老师联合,开始了对我的一番轰炸。每天背一篇英语作文,还有上午自习的时候我可以不在教室,但一定是在办公室里背英语。从最初的磕磕绊绊,到后来我也终于可以将一篇文章熟练地背诵下来了。有一天在我背完英语后,老师要我留下来谈话,笑着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说早上下自习,你有去找过我她,拜托她一定要看紧我好好学英语,我还是挺惊讶的,笑笑说没什么的,就是好朋友。老师拍拍我说,是,你性格开朗,跟谁都能玩一块儿,希望他不是想多了。我后来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吗?我忘了。

就这样,怀着高考必胜的信心,高三,在班主任我一定会上二本的期许中迅速地过完了。

现实总教会你一些东西,你也会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那一年,我们毕业了,接下来的是,我落榜了,得知成绩后,你忙着填报志愿,我则卷好我的铺盖,背上我的背包滚回了学校。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即将到来的分离和天各一方意味着什么,只是有一天你送我回家,当我坐上车的一刻,眼泪就止不住了。后来,你走了,带着你给我的许诺,你说你会等我,说经历了当初的冰雪融释,会更加懂得珍惜,说不联系的时候,你有为我哭过,虽然你已经很久都不哭了,并且发过誓的,你说你喜欢跟我在一起,因为你觉得我是努力的,你说你跟我在一起会觉得骄傲……现在有时候也会偶尔想想,我们难以割舍、念念不忘的是那段时光里的他/她,还是更喜欢那段时光里的自己呢?

后来距离远了,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联系密切了。隔三差五打个电话,你说说你的大学生活,而我总不提我的。你给我写信说不想影响我学习的,觉得不应该这时候告诉我,但还是说会发了疯的想我。有天晚上,我梦到回头找不到你了,就一直哭到了天亮,后来告诉你时,你笑着说不会的。在复习的半年时间里,我都在让自己适应没有你的生活,看到一个和你相似的背影,听到一个和你类似的声音,或者是读到一个句子,抑或是听到她们讲以前的事情,在人群中我突然就不说话了,我也会有想一个人想到心疼的时候。只是后来时间让那个时候悄悄过去了,后来我就真的适应了没有你的生活,重新强大的生活着。

我真正意义上的复习生涯应该是在年后的几个月里,不再囿于自己的悲伤和小情绪无法自拔,习惯一个人了。我们的联系不得不说减少了n倍了,即使再打电话,都有各自的生活,又好像谁都不熟悉谁了,我从期待你向我表白的时刻日渐转化为害怕,因为我发现从熟悉到陌生的两次过程里,我已经产生抗体,百毒不侵了。我在日复一日的背书做题、总结错题、考试中紧张的度过,不是一点不会想你,只是想你不再是必需品,变成了偶尔想想也不错。

我用复习的艰辛换来了一所二本院校的录取通知单,而我们也不在一起了,在确认录取的那个暑假的一天晚上,夜里,你有打电话说要说一些话,我说不用了,我都习惯一个人了,习惯这个习惯真心好不容易的。

之后我有发你一条短信,内容到现在我都还记得,说曾经的曾经,我曾这样告诉自己,只要你说,我就牵起你的手再也不放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后来我不这样想了,也许我还会相信爱情,只是再也与你无关。现在想想我都好崇拜我当初的勇气,不知道从那以后每次我们聊天时,你都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我想我应该是给与你一个狠狠地打击,而我们还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还会时不时调侃一下对方的生活。

……

然后呢,我的脑子突然就像短路了一样,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这三年,最近的这三年,我们的交集呢?

直到今年的三月份,当我看到你发来的消息,说她有多单纯、有多善良的时候,我脑子突然一下子就缺氧了,突然有种好委屈的感觉,就像是在眼睑里栽了一瓣洋葱,同时又在食道里卡了一颗话梅一样,我的泪就止不住了,我说我不跟你联系了,就默默的关机了。那天夜里,我彻底失眠了,我前前后后脑子里像过电影般出现一些片段和一些对白,甚至我觉得这一刻是不真实的,因为前几天我们还有聊过好几个晚上,你说你睡不着,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记得我有问过你,说谈了女朋友一定要告诉我,你说不会了,你说你不会谈恋爱了,但一定会结婚的,我们说谁先结婚是要赌红包的,还要大大的,你叫我早上叫你起床,我没答应的,怎么突然,事情就这样了。

之后我回家了,在做了n天的思想斗争后,我给你打了电话,阴差阳错的,我们都没有接到对方电话,后来,我有给你发长长的短信,告诉你我好喜欢你的,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甚至觉得可能说了我就不觉得遗憾了。但是现在我懂得,遗憾总会有的,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比如说现在呢。

我没有告诉你三月到五月的时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我们的回忆里,我像给自己虚构了一个童话,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我也只是生了一场病,不大不小,半个月而已;我也只是跟室友一起说走就走,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想把你和那些心事都留在那里,要重新开始一样;我也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好呢,疯狂的要变得更好了;我也只是和闺蜜在凌晨的k房里默默地唱着同桌的你,没有哭的;我也只是说我不要看同桌的你后,忍不住又去看了,看到心酸,看到流泪……但是,最后呢,我还是纠结,我终于在大哭一场之后,跟闺蜜讲我觉得自己不够好,跟老丁说我有多不舍得,有多放不下,虽然他当时有讲我没出息的话,但是后来的后来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他说决定了就去做吧。

在五月的早晨,我也终于丢失了睡眠了,我带着我两个多月纠结的成果和我渺茫的希望想要再次与你并肩时,我不要什么自尊了,可是一个多月后的结果呢?

我不要你的解释了。

我不愿再留在原地了,虽然也不清楚你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你说过一切随缘的,这一次,我信了。你不用带着我以为的负累周旋于我们之间,为不愿简单任何一方而苦受折磨。我又不是女主角,哪里有那么多的悲情情节供我来演绎。我只是把你放在心里的一个位置,放在那里就好,不吵不闹。

故事就这样仓促的结束吧,被我急促地画上了句号。

我亲爱的朋友,我们都要有新的生活。

希望,如果,我们有会再见面的话,都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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