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988年起于北京电影学院任教。从与动画结缘,到成为行业内领军人物,这条路已走过三十年。当我们看到中国动画界一部部优秀作品问世,一大批优秀人才涌现,离不开这些富有情怀与担当的电影人不懈的努力与追求。他提出优秀人才应具备四大素质,鼓励大学生创业要树立宏大胸怀。他呼吁让更多百姓能以较低的票价走进影院。他每年会努力做一部公益电影,送到贫困山区、贫困家庭,并以此为自己的“小”目标。
结缘动画 人生的偶然与必然
大学高考网 :我们了解到您从1988年开始在北京电影学院任教,一直从事动画方面的教学与研究到今年恰好满30年,当初是什么促使您与动画结缘?
孙立军:说起来其中有偶然也有必然。我1983年毕业于河北工艺美术学校,专业即是工艺美术,经过三年学习,中专毕业以后,工作分配到了当时的二轻局生产科,我记得毕业的时候很兴奋,18岁就可以挣钱了,就可以跟父母说,我可以养你们了,这对我们那一代人来讲是非常自豪的事情。
当时我在单位的工作属行政岗位,很枯燥。有一次和领导谈话的时候,我说想发挥专业所长做一些事情。那时18岁正是比较任性的年纪,不能画画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情。因为是分配工作,要离开一个单位压力非常大,而我那时候又小,觉得这份工作比父母的工作都好,也是干部,属于24级的国家干部,来之不易。于是想能不能调到别的单位,或者就考大学。我记得那是1984年,不经意间已经35年了,当时萌生这个决定后,就做了两手准备,一是去一所小学去应聘美术教师,如果应聘成功我就从二轻局转到小学当美术教师,教孩子画画,而且自己也能画画。虽然美术教师的工作和二轻局的工作相比差一些,但可以画画也是很开心的事情。另外一个打算,就是要考大学,要考北京的大学。
当时我知道有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在叫清华美院,但还不知道有北京电影学院。很偶然的机缘,我在办公室看到了《光明日报》上北京电影学院的招生广告。中央美院和清华美院当时我的条件不太符合,两所学校均要求必须工作满两年,而北京电影学院则没有这样的规定,于是就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最终考取了美术系动画专业,经过四年学习,毕业留校,从事教学工作。至今回想起来,其中有偶然又有必然,必然是我离不开画画,很偶然的是,那一年只有北京电影学院招生,我就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有幸成为一名学生,很偶然走上了“动画之路”。
动画市场既有机遇也有挑战
大学高考网:在您从事长达三十年的教学与研究过程当中,您是怎么看待我国当前动画产业发展的?
孙立军:中国动画应该说经历了三大阶段:一个是计划经济阶段。70年代初改革开放之前,所有的制片厂,以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为代表的几个电影厂的动画车间按照计划生产动画片。当时我们的动画片出现了制作高峰,像《大闹天宫》、《哪吒闹海》、《三个和尚》等等,都源自于那个年代,当时的动画创作可谓是举国之力。第二个阶段就是改革开放市场经济阶段。这个阶段我们的动画依然没有真正的产业模式,在动画制作集中的南方地区,主要还是代工,就像当时其他行业一样,挣点加工费,就这样艰难的发展着。第三个阶段从2000年之后,或者说2020年之后,这个阶段我们才真正开始谈动画产业。
其中在90年代初至2020年之前的这十几年中,来自日本的动画、漫画对我国动画产业产生了无法估量的影响。日本动画一方面经过官方渠道,以电视为主通过购买版权进入中国市场;另一方面通过庞大的盗版市场,包括动画、漫画、游戏、玩具等等,像狂风暴雨一样进入中国。当时几乎很少有人看到动画和动漫在未来将是一个大的产业,所以当时我们国家以及行业方面都没有及时出台相应保护政策。以至于到了2020年、2020年国家开始出台限播令,晚上5点到8点电视限播境外动画片,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对于长期受日本动画、漫画影响而成长起来的的人们,在网络环境下,我们看到了各种不满甚至包括对我的人身攻击,但很少有人看到背后对中国动画、漫画产业的影响。
好在从2020、2020年开始,国家出台了相关的政策,我们的市场逐渐培育起来,打击盗版、侵权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特别是以电影院线成立的商业模式比较清晰以后,中国动画、漫画市场蓬勃发展。但是在蓬勃发展的时候,我们也会看到一些问题,比如优秀人才缺乏,创作和制作都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由于市场膨胀太快,像其他有些行业一样,一些粗制滥造的作品,甚至一些内容并不符合要求的作品也流入到市场,加之互联网的快速传播,其中的暴力问题,单纯博取点击量的色情问题依然存在。这些都是亟需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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